买古书

□杨亚爽

老王一辈子除了买古书，再没有其他的爱好了。退休之后，门庭一下子冷落下来。老王更是沉浸在古书中，不能自拔。

一日，老王听说菜市场附近的书摊上有很多古书，他两眼发亮，换上新鞋便出去了。

一刻钟后，老王便见到了一个黑矮汉子，站在书摊边向行人兜售古书。老王走过去，黑矮汉子招呼道：“您选一本，我按照最低价给您，包您满意。”老王抓起一本《礼记》说：“这本呢？”黑矮汉子神秘地伸出一个拇指一个小指：“你真想要，六千块。”老王的眼睛看向别处：“我见过很多版本，你的这个是光绪年间的，价值不是很大，但是品相很好——这样吧，六百块，我拿走。”黑矮汉子笑着，露出鲜红的牙板肉：“八百块，您便拿去。”

老王付钱，准备走时，又道：“还有什么宝贝?”黑矮汉子道：“还有一册《永乐大典》，是珍本，十万块。”老王沉吟了半晌，说：“我明天去你家看，行么？”黑矮汉子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稍后道：“好，我给你一个手机号码。”

第二天在下雨，老王拨通了黑矮汉子的电话，来到他的家里，见到了那册《永乐大典》，最后谈到三万。黑矮汉子同意了。老王还见到了很多古书，但说没带够钱，晚上再来。

当天夜里，门被敲响，黑矮汉子以为是老王，一开门就被几个警察擒住。黑矮汉子挣扎着道：“我没有犯错，为什么抓我？”一个浓眉大眼的警察冷笑道：“这些书是哪儿来的？老城的几起古书失窃大案是不是你做的？”

黑矮汉子一下子委顿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