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与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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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曾昭贵

    二〇二三年阳春三月,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青春·奋斗》经过近三年的伏案写作、修改,终于出版,圆了我一生的梦。我是一个出生于农村的初中生,没经过专业写作培训,几十年的工作岗位与写作也沾不上边,到七十五岁写出二十四五万字的长篇小说,归结到一点就是:持之以恒阅读大量中外书籍的结果。

    我一生读书大致分为四个时期。

    第一个时期是小学和初中阶段。那时家里穷,父母为低廉学费发愁,哪有闲钱买课外书。初中毕业考取县一中,因没钱交学费而辍学。我从小就爱好看书看报,谁家有小人书,我就想方设法去借。乡间散落一些古书,如《薛仁贵征东》《罗通扫北》《薛刚反唐》《封神榜》《三国志》《水浒传》等,我就四处打听,黏着别人要借书。那时读书,囫囵吞枣,似懂非懂。不怕见笑,即使路边撒落一片破书报,也会捡起来看看。一九五七年暑假,我在衡阳亲戚家获得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如获至宝,不知看过多少遍。主人公保尔·柯察金的坎坷人生、革命斗志、高尚品德感染了我;作者奥斯特洛夫斯基在遭受重大疾病折磨、眼睛失明的情况下矢志不渝、完成巨著的精神,是激励我立志要当作家的原始动力。

    第二个时期是当兵的前三年,即一九六四年至一九六六年上半年。这个时期所读的书大多是政治书刊和医药方面书籍,零星地浏览了一些小说,开始实施写作梦,实现人生的另一个突破——著书。部队作息时间统一,我就打着手电筒躲在被子里看书,并利用三年业余时间写过一个长篇《晨曦》,写了约二十八万字,文稿夭折于金沙江。

    第三个时期是在茶陵某省属单位子弟学校教书,即一九七一年至一九八〇年。这期间,我读书可以用如饥似渴来形容。本校的图书缺乏,我就去茶陵师范找欧阳国文校长借书,去县一中、二中的老师家借书。那期间,阅读了一批外国小说名著,如《红与黑》《茶花女》等。经过努力,我的文字、文学水准有了质的变化。这段时间,先后构思了《往事》和《半栋房子》,都因工作忙耽搁了。

    第四个时期是二〇〇二年离岗休息至今,为充电期和发挥余热期。上班时,办公室有书报、杂志,再忙也得花上一个小时阅读。离岗后,一下子清闲起来无所适从,闷得慌。正值《株洲晚报》创刊一周年之际,我就订了一份(已连续订报二十二年)。从此,看晚报成了每天的必修课,从头到尾,一字不落。某一天报纸未及时送到,就会打电话询问投递员。曾经一段时间,晚报有本市著名作家万宁的小说连载,我基本上一篇也没落下。读了她的小说,我再次萌发了写作念头。写了一本约十五万字的回忆录、取名叫《平凡人生》。多年了,仍是草稿。

    随着城市文明程度提升,城市书屋、旧书摊的建立,我又成了市图书馆、规划展览馆图书室、湘江边旧书摊的常客。阅读了现代作家贾平凹、莫言、梁晓声、余秋雨、王跃文等人的大量著作,以及一些网络小说,并把经典名言记下来。这期间,我构思了一个长篇《警察世家》,写了约三万字、一个中篇《攸古佬》,写了约两万字,最终完成了长篇小说《青春·奋斗》。

    读书还有个兴趣与爱好、思考和运用的问题。兴趣与爱好可以通过慢慢培养而形成,只要家庭、学校以及社会给力,营造一个良好的读书氛围。学以致用是目的,哗众取宠和学非所用都不可取。我就是把书中的精华与自己构思的作品有机地结合,并把几十年人生经历选择性地嵌入作品,增加作品的内涵和真实感,使作品更具有活力,充满现代生活气息。

    这次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出版后,儿女们为我欢呼“能干爸爸”“爸爸,牛!”老同事、老战友以及亲朋好友都为我点赞。离别五十年的学生相约从外地赶赴株洲为我庆贺,赠送“厚德载物”一牌匾。

    现在,我把读书与写作当作消遣、当作娱乐。真正实现“老有所养、老有所学、老有所乐、老有所为”,再加上“老有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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