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书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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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欧阳跃

    我们上小学那会儿,书包几乎是空的,只有薄薄的《语文》《算术》两本课本和一个家庭作业本。上初中时,《算术》换成了《数学》,还增加了《政治》《物理》《化学》。噢,还有个铁皮文具盒。至于课外书,从没听过,更没见过。

    第一次接触课外读物,是1974年初中快毕业时。记得那是放农忙假前夕(4月份),学校建了一间图书阅览室。老师说,课余时间可以去阅览室看书,还可以办本借书证。同学们都没看过课外书,挺好奇的,下课后都跑到阅览室。那几日,阅览室好似圩场,人气爆棚。看书的、办证的,把间阅览室塞得满满当当。

    那时候,样板戏风靡神州。刚好,阅览室有本《林海雪原》。当同学们得知样板戏《智取威虎山》就是取材《林海雪原》后,这本书就成了同学们的猎取目标,真可谓一书难求。哪位同学借到了这本书,立马便成了全校同学的狩猎对象。天天盯着他,只要他往阅览室走去,马上就会有一群人先他赶到阅览室,拥挤在那扇不大的借书窗口,争先往管理员手里塞借书证。

    去过几次,也挤过几次,可总是不能如愿。几经深思,决定另辟蹊径。找到拥有那本书的同学,一番颇费周折的谈判后,以每天2分钱的高昂代价,买断他两天的阅读时间。那本书太厚,仅用课余时间是无法在两天内读完。没法子,只好在课堂上看。用课本遮在上面,然后慢慢移动,一行一行地看。看得心无旁骛,正一步一步跟着曲波的笔尖走进林海雪原时,课桌上“啪”的一声巨响,吓得我蹦了起来:“哪里开枪?”教室里哄堂大笑。老师一手拿教棍,一手拎起我:“站后面去!”我看见,老师手里那根教棍断了,一截就孤零零地躺在我的课桌上。

    读过《林海雪原》,我尝到了读书的乐趣。自那以后,我对读书几乎着迷。无论学习多忙,都要挤出时间看书。晚上学校寑室熄灯后,开着手电筒,躲在被窝里看。常常被值班老师连书带手电筒一起没收。那段时间,对书可谓是如饥似渴。但那个年代,学校的图书,尤其是文学书籍极其有限。真正能够系统地读些书,是当兵到部队后。

    很幸运,我当兵所在的部队是集中驻防,全团都在一个围墙内,所在团是全军文化工作模范团。我们的图书馆有两层,可同时容纳500名读者,藏书比驻地县图书馆还多。在那里,我首次接触到中国古典文学四大名著。也是在那里,我系统地认真读完了四大名著。不过,相较于古典文学,我更钟情当代文学。

    到了改革开放后的80年代初,禁锢已久的文学思潮齐齐被解放。各种文学形式风起云涌,各类文学杂志、书籍如雨后春笋。文学创作空前繁荣,涌现出一大批有影响力的作家。可以说,80年代的文学繁荣,造就了一批作家,其中,不乏大师级的文学大家。他们创作出许多时代感很强的文学精品。而这些,正是我最喜欢的,于是,我便没日没夜地疯狂读书。现在算算,那几年读的书,几乎是我一生所读书的大半。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相信,读书能陶冶情操,知识能净化灵魂。有道是,开卷有益。相比过去,如今,可读的书更多,可供选择的内容也更丰富。

    今天,我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读书,我感恩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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