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神童茶陵李东阳

温琳 黄志坚

明代内阁首辅、华盖殿大学士李东阳，字滨之, 号西涯, 祖籍是茶陵，因家族世代为行伍出身，父亲李淳入京师戍守，全家居住在北京，他也出生在北京玄武湖西浒。所以李东阳在《蜀山苏公祠堂记》自言：“东阳楚人而燕产”。

李东阳从小就聪颖过人，三四岁时就有神童之名，能书写一尺见方的大字，见者无不称奇。

《明史》记载，李东阳“能作径尺书，中外称神童，景帝召试之，赐菓钞。”李东阳师弟杨一清所撰《李东阳墓志铭》称：“方三四龄，辄能运笔大书至一二尺，中外称为神童，景帝召见，命给纸笔书，赐菓钞送归。”

查继佐《罪惟录·李东阳》记载：东阳四岁能作大书。景泰时，以神童者。内侍扶过殿门，曰：“神童脚短”小东阳应声曰：“天子门高”。既入谒，命书“龙凤龟麟”等十余字。上喜，抱置膝，赐上林珍菓及内府宝镪。时其父拜起，侍丹下墀下。帝曰“子坐父立，礼乎？”小东阳应声道：“嫂溺叔援，权也”。该故事在《李文正公年譜》和凌迪知的《名世类苑》也记载了这个故事。

说的是，李东阳四岁的时候，神童之名已经传到了皇帝的耳中，还被当地官府所推荐。太监扶他到文华殿觐见皇帝，过门槛时，被太监讥笑“神童腿短”，小东阳立即回应“天子门高”。随后，见到皇帝，命他书写“龙凤龟麟”等十余字。皇帝看了他的字后，十分高兴，把他抱到膝盖上，赏赐了上林珍菓及内府宝镪。

当时，小东阳的父亲也随他一同拜见皇帝，当时站在一旁，于是皇帝又出上联：“子坐父立，礼乎？”李东阳答道：“嫂溺叔援，权也。”

之后，明景帝又在两年内，两次召见神童李东阳。根据《明实录》记载：李东阳六岁时，景帝第二次召见神童李东阳，讲《尚书》大义。李东阳八岁时，景帝第三次召见神童李东阳，再次讲《尚书》大义，称旨，送顺天府学为诸生，陈俊掌教事，殊见优遇。

查继佐在《罪惟录·李东阳》中记载：“六岁至八岁，复两召，试讲《尚书·益稷篇》‘唯荒度士功’一段大义，命肆京痒。”

为了让孩子得到更好的教育。李东阳七岁时，拜父亲老友进士展公毓为师，李东阳在《展公毓墓志铭》曰：“公与家君友且二十年，东阳七岁时，始知读书为文，皆籍公启迪，稍长，因公为外傅，从之游，食饮于公数年。”

当时，还有一个名为程敏政的蜀中少年，神童之名与李东阳齐名，被举荐于朝，读书翰林院。

郎瑛在《七修类稿》中记载了一个故事：李东阳和程敏政同时作为神童，被明英宗召见入宫殿。据说明英宗正在吃螃蟹，便以此出上联：“螃蟹浑身甲胄。”程敏政应声对道：“凤凰遍体文章。”李东阳从容答道：“蜘蛛满腹经纶。”

这两个下联便能看出两个神童的格局。

长大后，李东阳“天资英迈，读书一目数十行下，辄成诵不忘。少入翰林，即负文学重名”。十六岁时就考取了举人，第二年考中进士，后来还主持当时文坛数十年，“然恒持谦冲，未尝以才智先人”，所以入阁为相，经济天下，而程敏政终于学士，以文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