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夜,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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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贺平芬

    夜,月亮泻在地上。天幕间,田野间,四周群山间,到处像披上了一层银灰色的薄纱。

    我独自漫步在乡间的水泥路上,瞧瞧左邻,83岁的寡堂兄嫂成了空巢老人,儿孙们分别在深圳和厦门。她视力很差,只好每天日落就把门一闩睡觉去了。看看右舍,周家两户人家,一户儿子经商于广州,单身父亲近年找了个伴,双方协议好“两边走”,他家时常关门闭户。另一户全家大小在攸城开了家小饭馆,老家长年“铁将军”守门。一户唐姓人家10多年前在攸城购了商品房,儿子在深圳经商20多年了。邻组新迁来的一户彭姓人家,建成新房后举家南下深圳。左顾右盼,人去楼空,黑灯瞎火,甚是寂寞。

    一阵晚风迎面拂来,我深感到初冬的寒意。整个村子万籁俱寂,春夏的夜晚还有蛙叫虫鸣,并有门前河里的流水声。初冬天冷了,蛙不叫虫不鸣,连河里也被采砂的把河道疏浚了,哗哗的急流变成了无声的缓水。

    近20年来我身居攸州县城,每晚必去散步。尤其是早几年建成了攸州公园和沿江风光带,县城夜晚的文化生活更是丰富多彩,热闹非凡。自从去年秋轮流回乡下伺候95岁的老父亲,才深切感觉到如今城乡夜间情景的强烈反差。

    其实,昔日乡村的夜晚也并非如此的寂静。曾记得孩提时期,村子虽不大,但同龄男女小伙伴也有10多个。每逢有月亮的晚上,小伙伴们不约而同来到晒谷场上玩耍。玩跳房子、踢毽子、抽陀螺、捉狗仔和种莲子等少儿游戏,大家玩得热火朝天,玩得兴高采烈,玩得一身是汗,玩倦了才依依不舍地回家睡觉。搞大集体时,全生产队社员或吹着口哨或哼着红歌来到队委会记工分,有时开社员大会,孩子们在队里仓库前的晒谷场上嬉戏,颇为热闹。

    我想,如今的这种“静”,是改革开放中出现的一种暂时现象,有朝一日,必会改变。一是随着城乡差别的缩小得以改变。二是俗话说落叶归根,那些长期在外务工、经商的村民在赚得盆满钵满后,也许会带着资金带着技术回乡创业。那些在城租屋陪学的家长,在孩子完成中、小学学业后也会回乡,那些在城购房的村民居城住腻了、闹够了后,也会想回乡重温恬静的田园生活。以后乡村的热闹比昔日更上档次,更有品位。近几年,我县有些乡镇的乡村大舞台搞得有声有色,名扬全省,广场舞在有的乡村也跳得热火朝天。想着,想着,一幅美丽、繁荣、文明、热闹的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壮丽画卷展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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