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大师熊十力“偷”裤子

▲熊十力像（摄于1947年）。网络供图

文人大多狂放不羁，而在文人当中，哲学家又多奇人偏才，熊十力就是其中的一位。熊十力早年曾和同窗好友一块儿参加过黄州府的府试，就在这赶考路上，他闹出了一个笑话。

为了赶考，熊十力和几个同学约好半夜启程，前往黄州赶考。由于家贫人穷，熊十力所着衣服只有一件旧长褂，一双棉布鞋，还有一条白天洗了未干的裤子，他也就那样湿漉漉地穿上了。走了没多远，他实在受不了了，只好脱下湿裤子搭在伞柄上，好让清冷的夜风把它吹干。反正是天还未亮，没有人注意他穿没穿裤子，再说外面还罩着一件长褂。就这样走啊走，到了天擦亮的时候，熊十力觉得是时候把裤子穿上了。伸手去找裤子，才发现裤子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掉了。天啊，这可如何是好，堂堂一赶考学子，只穿着长褂，里面不穿裤子成何体统。回去找吧，希望渺茫，又怕耽误了考试的时间。到黄州再买吧，可是囊中羞涩。尽管有同学愿意给他凑钱去买，但当时几乎没有成衣，都是买好了布再去找裁缝去做，这也不是上策。

熊十力做事向来豪爽洒脱，就这样走吧。车到山前必有路，难道一大活人没了裤子还不能活了。熊十力虽是嘴硬，可心里也十分纠结，总得想个办法才是。赶路之际，心绪不宁的熊十力忽听到一阵捣衣声。熊十力闻声走近塘边，看见一村妇正在洗衣裳。熊十力便示意让同学先走，自己马上跟来。之后便来到塘边，以洗脸作为掩护，偷偷观察村妇身后未洗的衣服，趁她不备之际，顺手拽出一条裤子穿上了身。但此举还是被村妇发现，村妇便抓住了他大喊大叫了起来。熊十力憋得脸通红，不知道的以为怎么着她了呢。人们听见吵闹围了过来，而且越围越多。人们就问何事，村妇说眼前的这小伙子偷了她老公未洗的裤子。熊十力在众目睽睽之下恨不得立即跳进河里死了算了。但熊十力不愧是熊十力，忽然他心生一计，把长褂往上一掀说道：“大家看看我这裤子是一件还是两件，我一学生去考试难道会不穿裤子吗？这位大嫂无理取闹，耽误我考试！”那村妇见状顿时就懵了，不知如何是好，气得满脸通红，扭头就走。众人不知原委，也都觉得是这妇人无理取闹。熊十力泰然自若地整理好衣服，追赶他的同学去了。

关于裤子的趣闻，在熊十力研习佛法之后，还有一个。据熊十力的弟子徐复观回忆说：“熊老师年轻时穷得要死，在某山寨教蒙馆，没有裤子换，只有一条裤子，夜晚洗了就挂在菩萨头上，晾干接着穿。在内学院时，也是长年只有一条裤子，有时没得换，就光着腿，外面套一件长衫，因此人送绰号‘空空道人’。”

（来源：张溥杰《民国轶事：风云人物的别样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