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晓武
浏阳河蜿蜒四百里,两岸经罗霄山脉大围山数十万年的孕育滋养,由东向西、浩浩汤汤,早已延伸出了“八千里路云和月”的梦想。
120年前,谭复生(嗣同)的灵柩被运回浏阳,这位引颈就戮的戊戌变法君子,践行了“变法流血、请自嗣同始”的诺言。也许他的《仁学》并非救国的经典,也许国家振兴不会来自君主立宪,但那“我自横刀向天笑”的血性,却成为永远的国殇!
100年前,共产主义的歌声飘到浏阳河畔,求真理、盼解放序曲在这里上演,第一个省级苏维埃政权,将这里层林尽染、血色夕阳。
80年前,日寇的铁蹄踏破浏阳河畔,山河破碎、国家危如累卵。浏阳河两岸的血战,慷慨赴死的豪情再次上演。文夕大火焚毁了长沙城,浏阳河流淌的铁血,却将乾坤扭转!
在这里,带走的铁锄,曾挥舞在南泥湾,亦军亦民的铮铮铁汉,永远铸就了光荣的大生产。戴上模范的光环,你又直指天山,为国屯垦戍边。左公柳下埋葬的忠骨,全数面向东南,手捧黄沙的八千湘女,有几人可曾回还?
在这里,胡耀邦的农民兄长,带上了家乡的土特产,一路站票北上,探望弟弟心愿得偿。路上被查只因衣衫褴褛,热心接待却因手续齐全。您那欠下的卧铺票款,是否已经归还?
在这里,已是风景如画、炊烟渺渺,放学的儿童放声歌唱,悠闲的老者回想那记忆中的铁马冰河,那弯过了九道弯的河水,托起梦想的小船,又要驶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