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抛物

□ 汪斌斌

大毛的老婆柳条，抓起装着鸡毛蒜皮的方便袋，“呼”的一声就从窗口扔出去了。

大毛的房子在十二楼。客厅的窗户正对着小区的走道。不管什么垃圾，柳条经常打开窗户就往下扔。

“哎呀，楼上谁扔下这么多脏东西，我的豆腐还怎么卖呀？”小区的“豆腐西施”汪嫂尖叫起来。柳条扔出去的方便袋散了，鸡毛蒜皮满天飞舞，落在汪嫂的豆腐摊上。柳条伸一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一楼的“管得宽”老袁对着楼上嚷：“肯定又是大毛家的！天天高空抛物，你缺不缺德？！”

柳条把头伸出窗口质问：“你这个四眼狗，哪只眼睛看见我高空抛物了？你才缺德！你祖宗八代都缺德！……”

老袁气得用手指着柳条：“你你你……”

傍晚，大毛和柳条吃完西瓜。柳条习惯性打开窗子，把几块西瓜皮扔了下去。

大毛说：“不能高空抛物，危险！”

柳条白了他一眼：“没事！我看下面没人才扔的！”

不一会，听得楼下老袁惊呼：“谁家的老太太？踩到西瓜皮跌伤了，快来人啊！”

又有人回应：“大毛，是大毛的娘……”

大毛和柳条急忙下楼一看，满嘴是血躺在地上的老人，正是大毛的母亲。急诊室医生检查，老人家门牙掉了两颗，右手腕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

病房里，大毛母亲说：“我们乡下现在都干干净净的。没想到城市的路上却有这么多西瓜皮。”

帮忙陪送到医院的老袁叹道：“都是高空抛物惹的祸哟。”

大毛瞪了柳条一眼。柳条红着脸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