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油茶子美 古法榨油香

出油 龙晓宁 摄

晾晒

烘干

碾末

舂榨

上蒸

上膛

装盘

文/图 刘小琴

江南遍岭油茶树，每一个南方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茶油梦。那些已经融入血脉的味道，无论身处何方，总是心尖上的家乡味道。无论走多远，魂牵梦绕的，依然是漫山遍野开满白色小花的油茶林，依然是霜降节气去摘茶子，是小雪时节在榨油坊甩汗榨油，那“嘭……嘭……”低沉的捶击声，是多少游子熟谙于心的韵律。

冬日，又到了榨油的时节。我们沿着茶油飘香的小路，来到茶陵湖口镇南江村和下东街道桥边村三田湾这两个古榨坊，探寻留存着的浓浓乡愁的古法榨油。

一进门，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个木制的油床，据说是整根樟树所制，这也是传统古法榨油的精髓。这是一根粗硕的“油槽木”，目测长度在5米以上，树中心凿出一个长2米、宽40公分的“油槽”，油饼就是要填装在这里的。

那边的师傅正在用稻草编织着模具。晒好的茶籽，经过烘干后，再用油坊里的石碾碾成细腻的粉末。以前沿河的榨油坊多用水车来推动石碾，不靠河的多用牲畜或人力来拉动。茶籽碾成粉末，就要上锅蒸。蒸熟蒸粘，水分和温度的控制没有标准，全凭师傅的经验。这些蒸好的茶籽粉末，带着湿热的气息，被倒入铺满稻草的模具中，制成一块块的圆形的油饼。

如何让圆饼出油呢？这就是古法榨油的关键所在。油饼被整齐地码放在油床之中，木槽内装有木楔，师傅们反复调整好桩头位置，就可以开榨了。只听师傅们和着号子“嘿”的一声大吼，木撞杆“轰”的一声撞向楔子，随着“嘿”“轰”有节奏的沉闷撞击声，黄亮醇香的茶籽油从油饼里溢出，香气四溢……

油坊里，弥漫着醇正的茶油香，被柴火熏得乌黑的土砖墙，阳光从屋顶的瓦片缝中斜射下来，碾磨飞转，撞木飞击，号子声声，恍若时光倒流。

南油茶子美，古法榨油香。凝聚着古人智慧流传下来的老手艺，保留了最自然的香味和本真的营养。这些，都是我们不能被抹去的传承，都是生命中最值得守护的记忆，都是我们记得住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