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宸
故事发生在沙俄的一座无名小城里,在城市混乱逼仄的医院一角,用铁窗子隔着五位精神病人和昏暗的第六病室。医生安德烈·叶菲梅奇·拉京是医院中为数不多的正直医生,虽说建树不多但也称得上兢兢业业,在小城徘徊二十多年后也被关进了铁窗里,死在了第六病室里。
没错,故事的情节就是这般荒唐。若问因果由来,便只是如此——医生只不过是与病室中的伊万交谈甚欢就被判定为精神病;他只不过是在一群酒囊饭袋里终日琢磨着自己的一套哲学的人,却被看成异类,进入第六病室仅一天就命丧黄泉……种种荒诞都被夸张地、通过毛骨悚然的情节展现出来,这又何尝不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第六病室”究竟指的是精神病院,是小说里虚构的世界,还是当时的怪诞社会环境?
在作品中,作者控诉了像监狱一样阴森的沙皇俄国社会。小说里的病室是一个微缩的社会,而整个社会也是一个放大的“病室”。若说与他人的不同是“病”的话,恐怕只有那些没有感情、只会依照程序运行的机器们才是正常的吧。自由是人类的天性,人们都爱自由、恨禁锢,但常常束缚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自设的种种枷锁,是我们自己一步步把自己变成曾经最讨厌与唾弃的人。
自由,不择手段地追求自由,是《肖申克的救赎》里所传达出的主旨。活在种种“监狱”中的凡夫俗子们恐怕难以摆脱,永远只能隔着铁窗望月亮,但在心中涵养一轮月亮,朝思暮想,也是希望。
身虽束,心可行。无论如何,心是永远束缚不了,只要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