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多伟岸,我就有多寂寞
水有多温柔,我就有多留恋
当我背着行囊离开村子的老槐树时
我注定了是一只鸟
一只被丢弃的候鸟
很惘然的,茫茫天际
哪个地方可容我的栖身
他乡的檐下,来回的穿梭
我已成了他乡的代名词
当然也成了他乡的一道风景
我的父亲母亲,请原谅我
丢掉了你们用双手挖平的几块好地
丢掉了水旱无忧的三亩六分良田
请原谅野草在我惊恐的梦里生长
请原谅我在他乡的无奈
原谅我驮着满身的灰尘
飞过你长眠的南山坡时
夜幕下那几声带血的浅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