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图。 AI制图/左骏
吕发祥
在2024年1月29日《人民日报》的副刊上看到一篇名为《喜鹊》的文章,不由得勾起了我脑海深处对喜鹊的一段美好记忆。
在我老家湘东茶陵县东岭村老屋的右前方,有一片很多大树组成的森林,这片森林以枫树为主,胸围都在两米以上,有的需要三人才能合抱。在我童年的记忆中,这片枫树林是很美的风景、很深的记忆,而于枫树林之上很多很美很深的记忆就是树上大大的喜鹊巢了。
记得每年深秋初冬,树上的叶子刚刚掉光,而大枫树上大大的喜鹊巢却格外地夺人眼球,它长在高高的树上,随着凛冽的北风呼啸,却又端端稳稳地立在树干上。每到傍晚,喜鹊归巢时,这里便成了最热闹的地方,叽叽喳喳、叽叽喳喳……足足要闹腾大半个小时,然后在夜幕笼罩后归于平静。
那时,我好羡慕也好喜欢这些喜鹊,它们有翅膀可以高飞,它们在二三十米高的枫树上筑巢,可以完全躲避人类的干扰,它们叽叽喳喳叫闹着,好像完全没有烦恼,难道这就是喜鹊名称的来历吗?
待到春暖花开,绿叶长出,喜鹊巢慢慢地被淹没在绿叶之中,而它们的身影却还看得见,而到了秋天来临,红红的枫叶慢慢掉落,大大的喜鹊巢又那么美美地呈现在我们面前,这种轮回陪伴了我好多年。
我也经常见到麻雀、画眉等的鸟巢,就在矮矮的树枝上,连小小的我也够得着,独独这喜鹊,个儿也大不了麻雀多少,可它们筑的巢,却这么高,高到在我小时候认为那像是在半空中了,而且那么大,大到是麻雀巢的上百倍。难怪一到傍晚,成群结队的喜鹊都可以住进枫树林几个大大的巢中。我既佩服它们小个筑大巢的能耐,也羡慕它们几十乃至上百只共居一巢的团结、友爱精神,虽没具体看见它们共居一巢的模样,但可以想象它们同居一巢的幸福。
然而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闹热的喜鹊不见了,它们大大的巢也慢慢不见了,只有枫树兀自站在那里,上面却没了大巢的美丽。
我已多年不见枫树上那大大的鸟巢了,也多年不见那些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喜鹊了,虽然每次回老家依然可看见那片枫树林,但枫树林上那些美丽的精灵以及那些精灵们筑就的大巢却只能永远地留在童年的记忆里了,它们到哪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