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生活的进程中,洪泛灾害从来就是人类最常面临的大自然之凶敌。说到防汛,历史上古人曾采取过多种措施,如设置水务管理机构,疏浚河道、沟渠,设置水关泄洪等,并对水务督察及防汛不力的官员予以问责。
在防汛上,我国古代十分注重水文的观测和预警。据史料分析,我国古代从大禹时期就开始重视对水文状况的观测和分析。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历代各朝更是注重在各河流要处建站监测水文。
我国水文工作者曾对长江上游历史枯水情况进行调查,发现宜昌到重庆段就有枯水题刻群11处,其中涪陵白鹤梁石鱼题刻保存最好,是我国古代最早的水位标记,有着“世界第一古代水文站”的美名。
白鹤梁是重庆涪陵城北长江中的一道天然石梁。由于白鹤梁的梁脊仅比长江常年最低水位高出2米多,只在每年冬春之交水位较低时才部分露出水面,故古人常根据其出水面的高度位置来确定长江的枯水水位。
从唐代起,古人便在白鹤梁上以“刻石记事”的方式记录长江的枯水水位,并刻“石鱼”作为水文标志。
在宋代,吴江上立有两座水则碑,建于1120年。水则碑分为“左水则碑”和“右水则碑”,左水则碑记录历年最高水位,右水则碑则记录一年中各旬、各月的最高水位。如果某年洪水位特别高,即于本则刻曰:某年水至此。该水则上刻写的最早年为1194年。
水则碑不仅是观测水位所用的标尺,而且也是历年最高洪水位的原始记录。从水则碑我们可知宋代为统计汛期农田被淹面积,已建立了水位观测制度,这也是我国观测水位直接为农业生产服务的最早记载。
清代顺治十六年至康熙十六年间,苏北黄河、淮河、运河连年溃决,水灾严重。平民出身的水利专家陈潢辅助河道总督靳辅治水,提出从上游根治黄河的主张,并发明了“测水法”,对我国河道管理理论作出了显著贡献。
测水法是“以水纵横一丈、高一丈为一方”,把河水的横切面积乘以流速,来计算水的流量。
“水报”是一种和“兵报”同样紧要的加急快报,这种汛情传递的紧急程度往往比“兵报”更危急。
在古代,黄河堤岸备有报汛的“塘马”。当上游地区降暴雨河水陡涨时,封疆大吏遂将水警书于黄绢遣人急送下游,快马迅驰,通知加固堤防、疏散人口。
“水报”属接力式,站站相传,沿河县份皆备良马,常备视力佳者登高观测,一等水报马到,即通知马夫接应,逐县传到开封为止。当时朝廷还规定,传“水报”的马在危急时踩死人可以不用偿命。对此,人们家喻户晓,一见背黄包、插红旗跨马疾驰者,大都会自觉避让。
古代,报告水警还有一种独特的“羊报”。所谓“羊报”,就是报汛水卒。当测得险情时,“羊报”便迅速带着干粮和“水签”(警汛),坐上羊舟用绳索把自己固定好,随流漂下,沿水路每隔一段就投掷水签通知。还有羊舟,是用大羊剖腹剜去内脏,晒干缝合,浸以青麻油,使之密不透水,充气后可浮水面不下沉,颇似皮筏。下游各段的防汛守卒于缓流处接应,根据水签提供的水险程度,迅速做好抗洪、抢险、救灾等各项准备。
本文来源:《北京档案》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