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茶陵的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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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姜满珍

    很多年前在乡下工作,单位有一位同事晓兰是茶陵人,老公、儿子在老家。下班后常见她将手机贴在耳朵边一个劲地用茶陵方言和老公打电话,那种思念家人的心情溢于言表,周末她便坐大巴回去与家人团聚。那时我也不知道茶陵到底离我们有多远,她经常将茶陵的美食带来分享给我们吃。很早就开始向往炎帝神农氏“崩葬于茶乡之尾”而得名的茶陵,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去追随炎帝的足迹享受茶陵的美食,跋涉茶陵的山山水水留下美好的回忆。

    调入县城,在我担任文联主席之时,单位有个茶陵小伙子转业被安置在文联,腿勤嘴甜脑瓜子聪明,很受大伙们喜欢。家在农村的他,从不乱花一分钱,看着她追怀化籍的本科生,没想到居然成功了,夫妇俩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现在儿子都上小学了。以前在众人眼里貌似不匹配,实则小伙子是个爱读书的青年,工作之余经典名著、大部头的时尚小说等常常一卷在手,经常将军营生活的往事倾诉于笔端。“书中自有颜如玉”在他们的爱情故事中演绎得淋漓尽致。和小伙子相处的几年,我们尝到了茶陵更多品种的美食,浸泡的大蒜子、茶油腐乳、小鱼干……

    几个县市区文联常在一起开会,一个季度轮流去一个地方召开一次经验交流会。我们去了茶陵,记忆最深的就是钟声悠扬、香火绵延的云阳山,还有县城开发新建了很多花草摇曳,瓜果飘香的院落,让人心生艳羡。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我们几个地方的文联主席以特邀嘉宾的身份去参加他们县的文艺界会员代表大会,我代表兄弟文联致贺词,那一次接到电话让我兴奋良久,将那个讲话稿酝酿了好久,改了又改,还挑了一套得体的服饰,上身灰色呢子大衣,下身紧口西裤,配上长筒靴子,头发微微卷。现在看曾经的相片,想来那时正逢青春时,高高的个子,鹤立鸡群于众多文友中。“领导”身份初出茅庐的我很是有点紧张,但赢得了掌声雷动,至今见到茶陵的朋友,好几个还记得那次文化盛宴中的我。后来我们株洲县文艺界也换届,礼尚往来的我也邀请了时任茶陵县文联主席的廖征参加,擅长二胡的他亲自背来了一把二胡,还斜挎了一个印有毛泽东“为人民服务”的青绿色帆布包,婉转嘹亮的二胡声,将两县文艺界的友谊延续得长长久久。

    几年后曾经给予我知遇之恩的一位女领导去了茶陵任职,从电视、报纸等媒体,我时常关注着茶陵的领导夜以继日的工作,让人贸然不敢打扰,也为茶陵日新月异的变化欢呼与鼓舞。

    “中华诗词之乡”“中华书法之乡”两个国家级文化品牌的创立,为茶陵融入大湘东文化铸就了底色。近几年省市作协将文学创作基地的牌匾悬挂在峰峦叠翠、云山雾绕、奇岩幽洞、飞瀑垂练、五彩缤纷的仙境胜地,让文学元素洋溢在茶陵的自然风光中,让人文与自然景观相得益彰。著名作家王跃文、汤素兰前后两位作协主席将文学的种子播撒在茶陵广阔的田野上,寂静的山旮旯。来自湖南省内外的文化名人纷纷莅临胜境,倾听不一样的红色旧址诉说往日、今日的茶陵故事。

    溪水淙淙、白鹭成行、荷花荡漾、鸡鸭成群、烟叶葱茏……我们激情满怀地穿行在一派美丽丰饶的乡村图画中。大家满嘴留香地品尝着茶陵当地特有的美食:南瓜蟠桃、黄色李子、酸甜可口的杨梅……聆听着古稀老人为方便群众坚持27载提供电力设施的故事,还有山下邻居为山上住持年复一年地赠送蔬菜粮食这样让人感动的善事,以及退休干部丁福东多年对炎帝神农氏在茶陵活动情况的研究、呼吁各级部门早日为“刀耕火种尝百草,溯本求源赞神农”的壮举立卷,以让后人世世代代不忘记炎帝的恩泽。还有一位退休干部付寿贵,每天专注深情地义务讲解茶陵铁牛,他说希望他百年之后,能有更多有奉献精神的人来传承茶陵千年的文脉。我想,他们的夙愿一定会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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