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是如何刷牙的

◀敦煌壁画《牢度叉斗圣变》中一和尚蹲在地上，左手持漱口水瓶，用右手中指揩前牙。

你用过酒来漱口吗？你用过杨柳枝清除牙垢吗？你用过马尾制作的牙刷吗？古诗中用“红脸耀明珠，绛唇汉白玉”来形容美女拥有美玉一般的牙齿，可见在古代，古人对牙齿也很重视，那么在古代古人是如何清洁牙齿的呢？

含漱法

在最早的时候，古代人会通过盐水、浓茶、醋、酒等来漱口清洁口腔。儒家经典《礼记》中，就有“鸡初鸣，咸盥漱”的记载，意思就是说早上鸡打鸣的时候，就要用盐水漱口了。

不过除了用盐水漱口也可以用盐来擦牙，《红楼梦》中就有记载，贾宝玉每天清晨都要用青盐擦牙。而且为了防止蛀牙，他们偶尔也会用酒来漱口。现在的你还会用酒来漱口吗？

揩齿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古人开始用工具来擦牙齿。

一是用手指直接揩齿，即把手指作为牙刷刷牙，把盐或药物放入口中或直接用手粘盐或药揩齿，此法在魏晋南北朝之前就已出现。

二是用“揩齿巾”揩齿，即用布做牙刷擦洗牙齿，此法在唐朝就已经使用。

三是“晨嚼齿木”，即用植物枝条做牙刷揩齿，这种刷牙的方法是随着印度佛教的传入而逐渐形成，深受印度文明的影响，在宋代以前较为普遍。

野生牙刷

最早的牙刷并不是人工制造出来的而是取之于大自然中的物件，比如说杨柳枝。在唐朝时期，人们就已经习惯性用杨柳枝来充当牙刷。

唐人把细小的杨柳枝用剪刀截取部分放在水中浸泡，等到人们需要清理口腔的时候，会把杨柳枝轻轻地咬碎。而这类植物会马上散发出纤维，散开的杨柳纤维就很像是牙刷的刷毛一样。

早期，人们使用杨柳枝刷牙的频率是三天一次或者是必要的时候才刷牙。但是到了唐朝末年时期，人们刷牙的频率已经变成了一天一次，或者在必要时一天多次。

自制牙刷

古人的牙刷多是用牛骨制成，孔里面穿上马尾或者猪鬃然后做成可以刷牙的刷子。

“牙刷”最早出现于北宋人温革的《琐碎录》中：“早起不可用刷牙子， 恐根浮兼牙疏易摇，久之患牙痛，盖刷牙子皆是马尾为之。”“刷牙子”指的就是牙刷。宋代时，就已经有了专门制作牙刷的作坊。

而在元代《御医院方》中，更是直截了当地记载了当时的人刷牙的方式：“用刷牙子蘸药刷上下牙齿，次用温水漱之。”

牙膏、牙粉

有了牙刷怎么能少得了牙膏呢？

古人制作牙膏的配方也是一些常用之物，比如《太平圣惠方》中就记录了一种配方：“用柳枝、槐枝、桑枝加水熬制成膏，再加入姜汁、细辛等物混合，就成了牙膏。”

而说到牙粉就不得不提到我们的“发明家”苏轼了。他把松脂和茯苓晒干捣末，然后筛出细粉用小布袋装好，于是牙粉便诞生了。

将牙粉用水泡上那么一天，再放进开水里咕嘟上一会儿。等到刷牙的时候呢，就舀上一小勺倒进嘴里就可以了。

本文原载“浙江旅游博物馆”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