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器掬花

欧阳光宇

还在过2023年公历元旦时，便策划为农历癸卯新春准备贺岁的花，先是看电商平台推优价活动，平时7.99元一瓶的风信子，优价为5.99元，每人限买5瓶，我便按限额全数买回5份，这样我有了5株已萌发出一寸长花箭的风信子和与之配套的5个玻璃瓶，我并未想把风信子全部水养在玻璃瓶中，我为其中的3株准备了新的花器。

之前我已去河西风光带提了一袋沙子回来，我有一对红、蓝底印白花（用黑色线条勾勒花的轮廓）图案的瓷罐子，将两个手掌张开合围，基本可以围拢一个罐子，其比现在装盐的调料瓶要大一倍多，我年少时曾看见家里用这类罐子装盐，还带有一个配套的盖子，时过境迁，盖子早不见了，我在清理父母的旧宅时，清出这对罐子，虽然缺了盖子，我总觉得还会有些用，便带到我的新居所。

随着在冬天养风信子养成了习惯，便将瓷罐做养风信子的花器，我将两株水养的风信子改为沙养，分别栽植于红蓝瓷罐中，曾有一年，我颜色都对应好，即蓝瓷罐栽开蓝色花、红瓷罐栽开红色花的风信子，结果朋友们看图片，都对蓝瓷罐配蓝色风信子印象好，而红瓷罐配红色风信子，比较落俗，无特点，朋友们扫了一眼便忽略了。今年购买的风信子颜色随机，便没有刻意去对红或者蓝了。

随着近三周的栽植，水养改为沙养的风信子长得很好，看花苞的颜色，似乎有紫色的、有玫红色的，而后，在癸卯新春开花贺岁时，这对红蓝瓷罐中的风信子，都开出紫色的花，我庆幸自己手巧，因为颜色随机的5个，其中3个为玫红，2个为紫色，而事先都不知道会开什么颜色的花，随手拿，便将这一对花的颜色巧合得一模一样。

褐色招财猫型的瓷花器，非他器改用，而是本器本用。在猫背部的空间里，我放入第3株风信子，又用沙子填满栽好，这样配，除了招财进宝的直接喻义之外，还有一种用意是增加趣味性，有盼、有趣，不断为烟火平常的日子，点缀一些趣味，在正月初六，看见招财猫驮着风信子，在猫背上开出玫红的花，我也随着笑容可掬。

然后还有两株风信子，我便依着水养的原样，只往玻璃小花瓶中加一半的清水即可，滴上几滴植物营养液，水养的优点在于清晰透明，风信子长长的、白白嫩嫩的根，你可以透过玻璃瓶看得一清二楚，这又是一对，同开玫红色的花。

这个电烧水瓷壶是单位早年发的一个福利，用了近十年，有一次被儿子不小心打碎了壶盖，便改做花器，曾将吊兰、绿萝用水养在壶中，常常能保有一壶翠绿。今年冬天，我改变了思路，购买风信子后的第9天，又花19.99元网购一株蝴蝶兰，收到时其有已开的花6朵，未开的花苞3个，上边的茎往一端弯曲。已开或未开的花，几乎聚集在弯曲的茎上，如翩跹的蝴蝶聚在一起跳舞，紫红色的花色彩浓郁，深浅有层次，散发贵妇人的气质，我将这一株跳舞的蝴蝶兰带土放入壶中，再加沙土填满；乳白金饰的壶映出贵气的蝴蝶兰，十分亮眼，又因“壶”“蝴”与“福”谐音，“蝴蝶”又与“福叠”谐音，意在营造一种福运绵长的意境，而且特别入画。

癸卯新春，用花器与花融合的作品——红蓝瓷罐盛装风信子、招财猫驮着风信子、壶（福）映蝴蝶兰，装点居室，祝福亲友，并拟出一副对联：花器掬花呈瑞景，卯兔迎春绣锦途。且美且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