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装依旧笑春风

作者小学同学的春游照

作者（左）与五妹子的游园照

老照片

今年新春，看朋友圈传台湾黄永松先生写的《春趣》，有些让人忍俊不禁。《春趣》一共21条，其中第12条为“不穿太土，穿了招摇，此乃春装”。现时值春季，阴雨天一过，春风一吹，春装就要闪亮登场，我虽然也被黄先生的调侃逗乐了，但心里还是生出对春装的向往来。

打开影集，发现青少年时期同学、学友送给我的照片，照片中的学哥、学姐、学弟、学妹们穿的都是春装，不捋还不知道，这一捋，就会问自己，他们穿的为什么都是春装呢？是他们爱招摇吗？

不对，是因为春天很美，春装是春天的一部分。

限于篇幅，我一下子晒不完我的同学们的春装照，权且选出两张。

一张是我小学同学的春游照，一张是我妈闺蜜的女儿五妹子和我的游园照，两张照片都拍摄于上个世纪80年代末，离现在有30多年了。当时，我国改革开放已进行十余年，女生爱漂亮都不必藏着掖着，可以自由地为自己选择美衣美妆。春游照中的着装，受到程琳演唱的歌曲《好小子》的影响，烫着当时流行的小奔头，牛仔裤之上，配了一件上段三分之一为白下段三分之二为蓝的春装夹克，显得轻松明快。她把自己装扮得像个假小子，不过她右手举着搭在右肩上的一束野花，又流露出女性独有的柔情；看到这里，最不赞成黄永松先生在《春趣》中写的第13条“不去特想去，去了又后悔，此乃春游”，这场春游，很惬意。

另一张五妹子和我的照片，是我们在石峰公园游园时拍的，五妹子的着装层次感较强，由里到外，是白衬衣＋黄色桃领毛衣＋玫红色西装领外套。其实五妹子的外套不是西装，外套的下端，紧了一圈松紧带，严格地说来，她那外套是西装领的、安暗扣的夹克，虽然色彩十分女性化，不过款型融合了男装元素，五妹子比较大胆调皮，这春装穿在她身上，还真是衣如其人。我则穿着一件纯白色的针织毛衣，这毛衣看上去普通，实际上不普通，这是当时荷塘区编织高手玉萍姐姐的手工编织作品，扮靓了我年轻时的好几个春天，这种纯手工的棉纱线编织，质地精细，手感纯柔，让我回想起来，总觉得难能可贵。

在我们湖南人四季的服装里面，春装最不实用，因为湖南的气候冷热分明，处于过渡季的不冷不热的春季，显得很短暂，正价买的春装，常常穿不了两三次，让人汗腾腾的夏天就来了。但是，历经烟熏火燎的湖南饮食男女，每每还是会为自己添置春装，这个时候，实用主义被春风吹拂到一边凉快去了，理想主义入了湖南人的眼和心，纷纷为春而“装”“不穿太土”也成了爱美的湖南人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