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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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沩山的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龙窑。 郑安戈 摄

    ▲ 山中沟壑,不时可见取高岭土留下的瓷泥洞。 无鸣 摄

    ◀ 新发现的枫树坡古窑遗址,文物部门尚未介入。 无鸣 摄

    ▶沩山土瓷后人创建的出口瓷厂,依然保留了不少传统手工工序。 杨经纬 摄

    ▲ 沩山八景之一的仙女羞阳,中心位置就是全国重点文物单位龙窑。 郑安戈 摄

    ▲ 醴陵驴友、摄友们新发现的枫树坡古窑遗址。 无鸣 摄

    ▲ 龙窑内部,经年高温锻造,龙窑自身也成为坚固的“陶器”。 郑斯文 摄

    文/郑安戈

    醴陵的,也许有的株洲人并没有听说过。真正的沩山,更是深藏于萋萋荒草淹没的沟壑之中,没有方家指引,难以一亲芳泽。沩山的特色是三古,古窑、古村、古洞天。古窑是被国务院列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龙窑,古村是中国传统古村落。这次,在沩山文化保护志愿者张松来、无鸣老师的引领下,我们才抵达古窑,算是揭开了她神秘面纱的一角。

    (一)张家祖屋

    沿通天河(现在叫沩河)峡谷蜿蜒而上,古道上不时有古牌坊、古木、古桥。两边的山上,古瓷片漫山遍野。鼎盛时期的沩山有400多家瓷厂沿河而建,河水为瓷厂提供了动力。为了保持河道畅通,当时的“公屋”(相当于行业协会)就约定,残次品必须挑到山上丢弃。这些古瓷片,就像沩山一样深藏功与名。

    到得古洞天,地势赫然开阔,两岸土墙屋舍依山傍水,鳞次栉比,还有古道观巍然而立,唐代叫圆通寺。道观旁,有瓷业祖师樊敬德塑像。进入老八大家之一的张松来祖屋,老人拿出了自己的不少古瓷藏品,还有沩山文化保护志愿者制作的沩山全貌模型,沩山文化的展板,此时方知沩山的底蕴竟然如此厚重!

    老人带我们到他家后面的山地,指着一些残垣断壁,介绍那些古瓷厂、公屋的遗址。也是在此地,他几经曲折寻找到公屋所立行规石碑并捐献给醴陵陶瓷博物馆。

    (二)末代窑主肖光明

    离开张家祖屋,过桥,沿着溪谷继续前行。上了坡,来到曾开窑厂的肖光明家。他家到处挂满了旧时各种古瓷厂、沩山古建筑画作,从中可以窥见当年窑瓷产业的兴旺景象。谈到当年的“小南京”沩山的繁华,这位亲历者不胜感慨。

    解放初期,沩山的瓷泥、高岭土用完了,方圆几十里的大山柴火也所剩无几,土瓷厂被合并到国营企业,搬到醴陵城区。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家,仅够维持窑工生计。作为最后一家窑主的肖光明也不得不在九十年代关窑。

    (三)枫树坡古窑址

    翌日,我们进入另外一个峡谷,爬上枫树坡,就是新发现的古窑遗址。继续前行,下山的路显然是新砍出来的,高高的杂草还倒在路边散发着清香。古道的石板也时有时无,但遇水必有整块条石架设的石桥,石板桥被运送瓷泥的独轮车碾出深深的凹槽。在一座古亭旁,一口被清理出来的古井,井水甘冽清澈。没有公路前,这是通往外界的主道,再前行数里就被沩山水库淹没,不少古瓷厂,被封印在水底。

    (四)甄皮岭窑迹

    第三天,村长易启红着其老父亲带我们探索了另一个山沟。

    下得山来,依然是一条小溪,溪边的古窑、古瓷历历可见。我们在路边枯叶中捡拾了两只较为完整的古瓷碗,上面印有“人”字形图案。这边显然比我们前面走的两条峡谷尘封更久。虽然也有古桥,但不少地方需要涉水。

    忽而进入一个开阔地,有水塘、房舍。石灰墙没有脱落处,还有一些残存的标语。木门不知踪影,门框上门牌号还在,“东堡乡甄皮岭村”字迹清晰可见。屋内长满了杂草,墙上贴着1994年7月9日的《株洲日报》和年代久远的美人画。往后还有成堆的瓷碗,估计是仓库。再往后是灶台、碗柜。从规模上猜测,这个瓷厂还不小,吃饭的人还挺多。

    (五)土瓷变洋瓷

    土瓷走向衰落,不少后人依然在继承发展这一事业。

    村书记张声球是张松来的堂弟,祖上的张茂盛生号为古村老八家厂之一。10代人经营至1956年公私合营。我们来到他创建的位于醴陵市区的湖南展鹏翔科技有限公司,厂房规模宏大,在深圳等地还有分公司,专做出口瓷。他最大的愿望是收集传统工具,开一个传统工艺的作坊,让醴陵古瓷工艺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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