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吴昕孺: 我与株洲很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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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诗人吴昕孺在讲座现场

    李 军

    “这么年轻?!”10月25日晚,株洲市教育局举办的青年教师大讲堂第21讲现场,不少听众初见诗人、作家吴昕孺先生时,不约而同地发出了这声惊呼。

    确实,眼前的吴昕孺,就像个小伙子,穿深绿色运动夹克与淡蓝牛仔裤,体型精瘦,笑容满面,让人怎能轻易将这形象与50岁的年龄、20余部涵盖诗歌、散文、小说等诸多领域的作品联系起来?尤其是他的新书《心的深处有个宇宙:在现代诗中醒来》,精选64首20世纪西方最富盛名的诗人诗作进行赏析,格调高雅、视野开阔,非大手笔不能为。

    台下,听众还在咂摸吴昕孺颇具反差的“第一印象”,而台上,吴昕孺做起了开场白。电子屏幕显示出讲座主题“阅读的意义与误区”,吴昕孺说,他和株洲其实挺有缘,“在株洲讲阅读,既开心,又忐忑”。

    背后原因为何?且听他慢慢道来。

    谈阅读:“我们生下来只是半个人,另一半靠阅读来完善”

    吴昕孺在株洲讲阅读的“开心”和“忐忑”,源于他对株洲的阅读氛围,不仅有过耳闻,更有过亲见。

    “耳闻”自不必说,2007年首办之后,“株洲读书月”活动逐渐成为一张城市名片,吴昕孺身在长沙,从文友那感受到了株洲人的读书热情,“早就听说了株洲是一座‘书城’”。2014年10月,第12届全国民间读书年会在株洲举办,吴昕孺亲临盛会,切身体会到了株洲的文化气息。

    这次讲阅读,吴昕孺从自身经验出发,分享了诸多心得。对阅读的意义,他认为阅读是人的一种天性,人类是唯一兽性、人性、神性兼具的存在,阅读能让人获得修养与智识,净化与提升自我。同时,阅读也能让人产生敬畏,在大自然、宇宙、命运面前持有一份谦卑。

    在讲述当今阅读的一些“误区”时,吴昕孺着重提到三点:一是休闲化阅读,不向深度阅读求营养;二是概念化阅读,读书只是跟风做样子;三是崇拜性阅读,拜倒在喜欢的作者或经典之下,舍弃了独立思考与批判精神。

    用一句话描述阅读的作用时,吴昕孺说,“我们生下来只是半个人,另一半其实要靠阅读才能完善。”

    听众的提问,刚好呼应了吴昕孺的讲座内容。有年轻妈妈提问,到底要给孩子读他们喜欢的书,还是读大人选择的书?有刚到农村教书的女教师困惑,怎样才能让山里孩子爱上读书?

    吴昕孺在回答听众提问时,相当务实且有针对性。他说,对于孩子的阅读喜好,不用过多干预,只要文字尚可、能激发想象力,可以让他们循序渐进地学会阅读。重点在于,父母及师长要以身作则,以自身对阅读的“真爱”感染他们,激发他们阅读的兴趣,在他们心里埋下种子。

    谈诗歌:“我曾到株洲这座‘诗城’朝圣”

    诗歌创作对吴昕孺来说,占据着特殊的分量。而株洲,又曾对他早期的诗歌创作有着不可小觑的影响。

    创作的冲动一般有来自阅读的影响。青少年时期,吴昕孺就有了浓厚的阅读兴趣。他不仅读了《武陵山下》《林海雪原》等书,还在初二抄录过从老师那里借来的整本《唐宋诗词精选》。父亲抽屉里的《隋唐演义》和《红楼梦》,从同学那借的《安娜·卡列尼娜》《复活》,他都“囫囵吞枣”地读得如醉如痴。

    1985年,吴昕孺考入湖南师范大学,专业虽是政治教育,但他被当时的文学狂热所感染,也开始参加文学社,并尝试文学创作。

    那一年,吴昕孺发表了诗歌处女作,而在这段时期,由于那时认识的一个株洲日报社的朋友,他写的诗被推荐并刊发在《株洲日报》上。“那是我第二次在校外刊物发表诗作,对我很有意义。”

    不仅如此,彼时的株洲也是诗人辈出,在那个崇尚诗歌、崇拜诗人的年代,吴昕孺坦言,他曾经到株洲来“朝圣”过。

    如今,吴昕孺在诗歌创作上探索30余年,依然谦逊,自称2013年写完长诗《原野》后,他才觉得当得起“诗人”这个头衔。而新近出版的《心的深处有个宇宙:在现代诗中醒来》,吴昕孺仍自谦为“一次学习的成果”。

    30余年笔耕不辍,吴昕孺说,“我没觉得自己会成为多了不起的一名作家,事实上,我也一直没成为过多了不起的作家。然而,当时数百名狂热的文学爱好者,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踽踽独行在漫长的文学道路上。”

    这落寞的语调里,亦不乏创作逐渐步入盛年的自得。

    【人物简介】

    吴昕孺,1967年生,长沙人。出版长诗《原野》、散文集《声音的花朵》、随笔集《文坛边上》、小说集《天堂的纳税人》、长篇小说《高中的疼痛》《空空洞洞》等20余部,作品被《读者》《青年文摘》《海外文摘》《诗选刊》《散文选刊》《小说选刊》等转载。现为湖南诗歌学会副会长、书评委员会理事,湖南教育报刊集团编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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